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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滴还未完全落地,第二滴就已经汇聚到了一半。
老板伸出中指,同样的,也在渗血。
又一滴血落在地上,声音很有节奏感。
“是不是很眼熟?”老板问道。
我捂住鼻子,想起李护士给我说文律师浑身渗血的惨状。老板只不过两根手指渗血,就如此惊心动魄。
“难道跟我有关?文律师浑身大出血,难道也跟我有关?”
“我不知道文律师跟你大出血有没有关,只是,你每次流鼻血,我身上就会莫名其妙地渗血,特别是在阳光下,像是白血病患者一样,一流血就停不下来。我不确定我手指出血与你流鼻血之间的相关性,但我不敢冒险,所以我现在只敢生活在黑暗中。因此,我请你来,并没有什么恶意,相反,我想告诉你,我会保护你的人身安全,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。当然了,这也是我自己的个人安危着想。万一你那天动个大手术流了很多血,那我就玩完了。”
我促狭笑道:“幸好我不是个女的。不然每个月你都会死一次。”
老板放声大笑。
我清清嗓子,说道:“谢谢你的好意,不过呢,我这个人,胆小怕事,从小到大,连打架都没打过,更不会出去惹是生非,我坚信,我不犯人,人不犯我。所以就不劳你费心啦。再说,莫非你要安排十几条大汉给我当保镖来保护我安全?范不着,那不是告诉别人,这小子有鬼,赶紧绑架他!哈哈。”
老板停住笑声,感觉他在黑夜中的眼睛正死死盯着我。他说道:“随你吧。你有需要的时候,可以联系我。我不是什么好人,可我,也不是什么坏人。就当你今天看到的,都是喝醉酒后的幻觉吧。”
我问道:“文律师的爸爸,你认识吗?”
“认识,他就把十张纸还给你的人。”
“啊?还有这样的一段过往。可他为什么......”我打算问老板,文延安这个老头子为何要找我买血,想想还是作罢,免得老板有别的什么如意算盘,于是改口问道:“可他为什么头发一会儿黑一会儿白呢?”
我感觉我的鼻血止住了,血滴落地的声音没有继续传来。
“其实,我也不知道。可能跟人的心情有关吧。伍子胥当年也是一夜白了头。”
听他说着,我感觉无比的困顿,闭上眼睛,张大大嘴巴,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。打完之后,发现我还站在水果摊旁边。那老板娘生气地问道:“喂,小伙子,你还买不买啊,梨子上都是你的口水。要我怎么卖啊。”
我慌忙说道:“买买,买这三个。”
提着梨子,我就糊涂了,难道刚才程文范和老板,都是幻觉,跟前些天在核磁共振室一样?
我拿出手机,微信上真的有李护士的玉照,发送人竟然是李护士本人。我不知道如何恢复,接着李护士又发来一条信息:“发错啦!赶紧删掉!不然打死你!”
领导打电话过来,问事情办了怎么样了。我说刚刚到医院,现在去干活儿。
看来程文范没有给领导打电话。
我完全绕糊涂了。
好在宜昌的事情办得很顺利,第二天回江城。
程文范没有再发短信过来。
但是基本被确诊为精神病杜北归又接着发短信:“过些天,会有个女孩子来找你,希望你能帮我照顾她。而我,会保佑你。”
我闲来无聊,回到:“你既然能保佑我,为什么不直接保佑她?”
杜北归没回我。
10天后到了清脑丸试验的复查时间。
杨千帆和王锦嫦都来到医院做随访复查,但是杨千帆上次领的那对老夫妻没有来。这对老夫妻姓宋。我很着急,因为规定时间内受试患者没来的话,这些病例就得剔除,前段时间的事情就白做了,汗水白流。打电话给老头老太太,也显示关机。
杨千帆说道,他们孙子前几天就转学到父母身边了,也好几天没见着人。
我不愿意这两个患者失访,决定去他们家里拜访,提醒他们来医院随访。杨千帆和王锦嫦也热心地表示愿意陪我一起。
来到老头家,敲门半天无人应,邻居看到我们,好心提醒,说好几天没看到老两口了。我隔着门闻道一股非常熟悉的味道——死亡的味道,或者说腐肉的味道。因为我几乎天天泡在医院,虽然没有刻意去辨别体会,但是已被细胞所记住。
“我怀疑里面有死人。”我对王锦嫦杨千帆这样说道。
三人更加用力敲门,并且报警。
撞开门后,我们看到一对加起来接近两百岁的白发老夫妻,坐在大厅的沙发上,手挽手,肩并肩,笑容安详。如果不是眼睛鼻子里有蛆虫爬出的话,我们都意识不到眼前的是两具尸体。
老婆婆的头发垂下来,遮住眼睛和鼻子。